甜豆不熬夜_

这里有一颗好豆!

【银和展舰】行动未命名(06)

都市异能pa

 有私设 微群像  主红蓝(前后有意义)

——Mars certa , vita incerta.




   Chapter 6 「 万物可朽」

  伊梦从没见过展麟做噩梦的样子,他见过很多人的梦境,见过很多人要么沉湎于美梦兀自沉沦,要么不停扭动想要摆脱那些逡巡的黑影。

  但刚刚握着他的手腕时,那冰凉的几乎要把人冻住的温度,让他无法不去注视着抱紧了自己微微颤抖着的展麟。他像个落满了枯叶的房间,那些干枯地伸手就能捏碎的枝叶,层层叠叠地堆在地上,让靠近他的人无处落脚。

  那是一场深陷海底的无边梦境,展麟看见自己穿着丝绸与金线绣成的华服,跟在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老男人身后,周边簇拥着戴着眼镜捧着文件的人,他们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亦步亦趋地走过散发着银色金属光芒的廊桥,那个蓝色长发的少年把额头贴在玻璃上,底下是被围起来的八角笼。

  巨大的机械手臂,在研究员的操控中,向笼中的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挥去,那人扯开褴褛的衣衫,目光如刀一般,飞跃起来挥拳向机械机关,狠狠地扯开那些蓝蓝绿绿的电线,机械手臂不甘地在空中摇晃了一下,然后掉落在地上。

   站在高桥之上的老男人,弯起他不可一世的唇角,拍了几下手,满意地说“很好。” 身边觑着他脸色的研究员,也跟着鼓起掌。展麟看见那个摇摇欲坠的人,被冲进八角笼的穿着护具的研究员们捆起手脚,在他的体内注射着不知名的液体。

  隔着高度与玻璃,展麟同那个红色头发的人对视,遥遥一眼,心神已动。提步要去下一个区域的大审判官转头,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走了,展麟。”

  “是的,父亲。” 

 

  高廊之上,被众人簇拥的小少爷向前走去;八角笼里,昏昏沉沉的仿生人在他的控制中枢里,记下了一张满是担忧的精致脸庞。

  有什么东西开始失控,像是探出海面的冰山一角开始松动。






   “还好吗?” 林亚把搭在展麟额头的湿毛巾取了下来,略带担心地看着这个昏睡多时的人。展麟摸了摸额头,那还未消散的热度提醒他自己发烧了的事实。湿毛巾的水珠顺着他的额际和眼角滑下,远远看去仿佛这个坐在简陋行军床上的人正在悲伤的哭泣。

   “吕……他们呢?” 展麟开口,嗓音喑哑难听。林亚把所里的特效药递给他,看了眼帐篷外淅淅沥沥下起的雨,和忙碌着收拾设备的人。

   “他们在村子里查到了点东西,我们回镇上再说。”


   那个连风都不经过的村头小屋,吕和今与伊梦并没有靠近。只是打着买点土特产的幌子,和周围的村民聊了聊。

   吕和今拿出怀里的烟,给村里大树下的老人家们分了分,伊梦捧着一把花生坐在那些和蔼可亲的老奶奶中间。“哟,这烟好啊,”咧开嘴笑起来的老人家,把烟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局促地让吕和今点了烟,深吸了一口,低头吐了口唾沫,挠挠手臂上的疤,絮絮讲起村子里的事。

  手里又被塞了个橘子,伊梦把蹲在他旁边的小姑娘抱起来放在腿上,剥了根棒棒糖递到她手里。小小的手指轻轻搭在伊梦的掌心,软软的像小兔子的耳朵。可伊梦的眼睛却落在,吕和今渐渐攥紧的拳头上。


  坐在对面的男人,穿着普通的所里队员的制服,捏着烟,偶尔吸上一口,不太熟练地抖着烟灰,听着这些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虚实难辨的话。脸色不改,眼神却逐渐锐利起来。

   天色见晚,凑在大树下闲磕牙的老人们要收拾收拾归家了,吕和今扶着一个老人站起来,把剩了几根的烟盒塞在了老人的兜里,面色自然地目送他们颤颤巍巍的离开。伊梦握着他的手机走过来,面色凝重。


  两个人望着这个村子里,一盏一盏亮起的路灯,和那沉下山头的太阳。身后突然有车声响起,行动队的车在他俩身前停下滴滴了两声,后座的车窗降下,露出展麟的好看的脸,“弟弟们,上车了。”

  手插兜里的吕和今突然从伊梦那里抢走一颗薄荷糖,囫囵塞在嘴里绕了一圈坐上了车。林亚开车很稳当,伊梦在副驾驶对着他的电脑敲敲打打着,偶尔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


  “你抽烟了?”本来在闭目养神,展麟突然凑过来吸吸鼻子,看着吕和今。正在用后牙磨着薄荷糖,一听这话下意识往后凑了凑。

  “啊,就一支,不对一支都不到。我跟那儿烧香一样,伊梦作证。” 糖还没嚼碎,吕和今略带紧张地看着展麟,也不敢凑过去就这么拿一双眼睛盯着展麟。

  半晌展麟抽抽鼻子,哼了一声转过头,小声哼唧了句“还挺好闻的,以为你喷了什么烟草味香水呢……”

   “……啊?”

   眨了眨眼睛的吕和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展麟。林亚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俩,啧啧啧地开了远光驶入小镇。

  



   回了行动队找的暂住地,展麟戴着吕和今的围巾,走在他身后进了房间。白队长已经把能调阅的纸质资料堆了一桌子,医疗队的小姐姐把展麟按在座位上,给他来了一针。针尖刺进皮肤的时候,展麟的眼睛突然被一双干燥暖和的大手捂住,鼻尖全是吕和今身上的味道。

  给他扎针的小姐姐调整了一下吊瓶的高度,看着他俩笑了一下。开口解释说是所里新研制的特效药,没有副作用,让他们打完了叫她。

  吕和今松开展麟,站起身研究了一下吊瓶低头对上展麟的眼睛,情不自禁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展麟歪头作势要咬吕和今的手,那人却躲都没躲,最后只是吕和今的掌心传来展麟嘴唇的触感,冰凉温软。

  

  “咳咳,干嘛呢!怎么当着小孩亲亲呢你俩!” 林亚放下外卖,大声斥责,正扒拉饭的伊梦蹭地一下抬起头,正划拉资料的白队长看着远处两个人,一双眼睛里全是惊讶。

   站着的人收回手无语尬笑,坐着的人一脚踢在吕和今的腿上,别开脑袋漏出红红的耳朵。

  “林亚你!你说什么呢!”

  “啊怎么了?”  

   吕和今把手里的饭放在展麟身边,餐具拆好放在水杯上。没敢看他径直走到了桌子前,瞪了眼林亚低头吃饭。

  

   小宝还在和白队长争论着什么,两个人对着泛黄的资料夹讲来讲去。展麟托腮看着吕和今的背影,笑了一下。发着烧半点食欲没有,用勺子戳了两下饭,张嘴说话:“所以你们今天发现了什么?”

  伊梦看了眼吕和今,顿了顿说:“村子里的老人们说,村头那间旧屋里住着神仙。”

   “俺家那口子走的时候,就是请周神仙做的法。” “俺小儿子,从小害了病,是周神仙给驱的邪,不到三天就下地走路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对对对,现在他家小儿子还在镇医院上班呢,真灵道啊,前几天头晕这不等着明后天神仙回来,去找他开个符,这叫镇一镇魂。”


  今天下去,吕和今和伊梦从老人们嘴里打听到的这个周神仙,却无法在镇户籍与柒贰玖所的数据库里找到。按理说正经的修道人,都会有国家宗教部和协会认定备案的证,也会在柒贰玖所里留下档案,这位周神仙既没有传度入道也没有冠巾出家,却得了这一村的威望,单着一点就令人生疑。

  

   白队长收到了村里支书发来的照片,本子上记载着村头那间旧屋现在的屋主名字叫,周岩。大家推断大概就是那个所谓周神仙的名字。

   展麟手里握着杯热水,想了一会说:“我在水下看到的那两个棺材摆放讲究,铁链上还压着符纸。可符文却不似出自一般方士道士之手,伊梦你查一查这种符文。” 说着用手机画了个符文发在了群里。

   伊梦皱着眉头,打开了电脑。林亚就着县志下饭,吕和今在看平板里的水潭边的监控。展麟的针打完了,吕和今没回头就往门外走,不一会儿带着小姐姐回来给展麟拔了针。重回自由的展麟走到伊梦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着数据库里的资料。吕和今看着展麟几乎没动过的饭,打开手机点了份粥。这时林亚皱了皱眉,突然起身走到伊梦身边翻找着人口普查前的户籍资料。


   指尖在某张纸的页面上点了点,三个人凑过去看。那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一行字“ 何岩,1965年生人,家住鹿吴村114号,96年因家中起火,救火时重度烧伤被送往镇中心医院,后身亡。”

   那行字下还写着何岩妻子的名字,苏芝。伊梦找出了当年的照片,何岩跟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出去学过一段时间医,再回来时刚好赶上村子里闹病,病倒了一堆人。跟着镇里下来的医生治好病以后,何岩就成了村子里的医生。那张照片就是他站在诊所前同妻子的合影。

  “你怀疑这个何岩就是周岩?” 吕和今拿过户籍册细细地看,林亚直起身道:“不无可能,你看这照片上的诊所,不就是……”

   诊所大门上挂着的崭新铁链,还有那门口一簇一簇的花吕和今的脑子里闪出那个被旺盛茂密的绿植爬满的死气沉沉的旧屋,皱起了眉头。



   那边伊梦找到了展麟记忆里的符咒的来源,始于一个已经消失百年的流派,符文上写的是铸魂咒。展麟盯着电脑屏幕不发声,一会儿才道:“这个何岩有孩子吗?”

   吕和今已经找到了当年的记录,翻了几页回答:“有,起火的时候何岩正在镇里采购药品,他妻子和不到三岁的儿子葬身火海。”

   “何岩回来的时候冲进去救人,火灭了村民们才在横梁底下找到还剩一口气的他,送往医院。”

    白队长站在一边听着他们交谈,心底一沉。还没说什么就看见展麟扶着椅子站起身,走到了吕和今身边看那段材料。

   “我在水下看到的,是一大一小两个棺材。”





   吕和今点的粥送过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白队长带着几个队员开会。他们把门关紧了,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生病了还不吃点东西,怎么有力气好?” 吕和今把已经躺下的展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吹凉了粥递到嘴边。

    伊梦和林亚吃着烧烤,展麟嘴里的白粥瞬间就不香了。喝了口粥以后把头一撇,吕和今笑了笑低声说“等好了以后带你去吃烤肉,不带他俩。”

    林亚背对着他们撇了撇嘴,和小宝对了个眼神。只吃了半碗粥的展麟昏昏欲睡,吕和今摸了摸他额头,没有那么烫了。把头埋在被子之前,展麟突然来了句

   “我觉得何家当年那场火,有问题。”

   正收拾着东西的林亚点了点头:“ 当时村子里人多,不可能眼看着大火起了什么也不做。”伊梦打着哈欠挠头“所以我们要查当年的事了?”

   “是啊,要查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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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检讨,写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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